日間習作

除了太阳、亲吻和粗犷的芬芳
其他一切在我们眼里都无价值

【DMC||DV】Iris/因果

姐弟文学收尾,接

【DMC||DV】BAD BLOOD/呼 吸

【DMC||DV】D.D.DOG/蓝色蝴蝶

很奇怪,其实不算互补的连成全文,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可以和之前的金枝、怒川和纺锤连在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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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

因果


0

白色的恶魔想过很多故事,从生命的起始直到终止。

于是命运就着这些伏线将她牵引至远方。


1

但丁的死不是一个意外,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做过很多努力,可最后不过是徒劳无功,于是某一天当她回过神来时,她才意识到失去胞弟的痛处早已轻于对自己无能的失望。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孩子,但凡她觉得好的事,那就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贯彻,即便是强大如父亲般的存在有时也只能苦笑着对着她摇头。他常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或许是因为他为自己的长女起了个属于男孩的名字。

可这个念头本身就是古怪的,她隐约能察觉到其中一些细枝末节的矛盾——名字是没有性别的,是人类的观念令性别高于了所有个体的特质,它甚至能哄骗自己无所不能的父亲,让他期待自己的长女能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和属于孩子的亲昵抱抱。

如果一切不曾发生,或许这也的确是可能的,可所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在开始的那一刻,所有的未来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必将会有意义。

而这就是维吉尔人生的开始。


2

她总是起床很早,早早地锻炼、早早地收拾好一切,精准地接住母亲不小心落下的餐盘,然后警告背后的但丁吃饭前一定得洗手。

他们觉得她是个神奇的小孩——从小身体里恶魔的那一部分力量就早早地醒来,任何人都不能那她怎么办。村上恶霸似的男孩看见她就吓得恨不得躲起来,而她那同岁的双胞胎弟弟也总是抱怨她的独断专行。

“有时候我很担心维吉尔。”伊娃看着窗户说,她是维吉尔的母亲,岁月在这个人类身上已然留下了少许风霜的痕迹。

她的丈夫斯巴达因此长长凝视着她,耳朵却没法儿将妻子刚刚的话组织出一个完整的意思。

于是伊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手,捧住丈夫的面孔说,“你有没有觉得维吉尔长大得太快了?”

“她很健康。”斯巴达说,他在这方面总是木讷,不知该如何表达真正的心声。

伊娃并不责怪他。

她摇头,柔声说,“这和她的高矮无关,我是说——亲爱的,你不觉得,有的时候维吉尔看起来几乎不像是个孩子吗?”

“她很懂事。”斯巴达回答,这回他更深地思考了一下,眉头皱起,唇线拉平,“但我希望她更像个孩子一点,就像是但丁……”

“无忧无虑。”伊娃轻声接上他的话。

这是个相当奢侈的词语,尤其是考虑到斯巴达身后的秘密,有时伊娃甚至自己都没法儿轻易将这个单词从喉咙里逼出来。它有千斤重,而维吉尔选择把他们扔到一边。

“你常说维吉尔从小就和阎魔刀有共鸣,我有时也会琢磨她的早熟会不会和阎魔刀有关。”伊娃转头看向窗外,斯巴达对她说过阎魔刀的秘密——那是能将一切切断的神奇利刃,也是开启异界甚至时空的宝藏钥匙,它和维吉尔的共鸣注定了某些未知的不寻常。

“可能。”斯巴达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我不能把它拿回来。这是我对维吉尔的承诺。”

“我不是这个意思,亲爱的。”伊娃叹气,“我只是在想,或许我们该更关心她一些,有任何烦恼,我们都应该帮她一块儿承担。”

斯巴达没说话,这会儿,他心中的温情远胜过严厉,而伊娃总能察觉这些,她明白,这是默许而不是无声的抗议。

然后她低下头笑了起来。

“你这样子,和维吉尔好像。”

“是吗?”斯巴达本能地感到妻子这说法有些古怪,可他却又说不上来。

他或许是最强大的恶魔,可终归也不过是一个笨拙的男人而已。


3

他知道,他的孩子注定会有不寻常的命运。

维吉尔和但丁出生时他就意识到了这点,那会儿两个孩子的魔力和他产生共鸣,于是天气骤变,大雨突然降临,伊娃的喘息声被雨水覆盖,而他只能握紧她柔软的手掌。

孩子落地时普普通通,可斯巴达却看不清他们的模样——魔力像是茧,将他们一圈圈缠绕起来。越是精通魔法的人越不能洞察这茧之下的秘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放下,再仔仔细细地用手掌抚过这对小小的生命。

伊娃以为他在紧张——好吧,或许的确,他紧张得很,便伸出潮湿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背。

“怎么了?”她疲惫地问。

“我不知道……”斯巴达茫然地说,他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便徒劳地用手指再次探索了自己孩子的轮廓——他们可爱吗?他们是否和寻常孩童一样?他们未来究竟会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斯巴达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前所未有的怯懦袭击了他,在震惊之余,他明白过来,这种感觉的名字或许就叫作命运。

而后他的孩子突然发出啼哭,先哭出声的是男孩儿,而后是女孩,女孩的声音很轻,抽抽搭搭,像是春天里的柳条。

他将他们和妻子紧紧抱在怀里。

窗外仍在下着大雨,蓝色的、灰色的,夹杂着闪电以及犹如晨曦的浅色光芒。


第一次能看清孩子们的面孔是在他俩一岁生日之后。

斯巴达惊讶地发现他的孩子和他竟长得很像。

他们的头发是柔软的银白色,抚摸上去像是植物叶片上柔软的绒毛,新鲜感让他对两个孩子爱不释手,伊娃每天都得费心费力地让他别再折腾两个小魔王。

“他们又要哭了。”

“维吉尔不会。”斯巴达说。

伊娃想了想,站到斯巴达身边,“好像是这样,怎么会这样……真奇怪……”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斯巴达信口雌黄。

伊娃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弯下腰凑到维吉尔的面前,轻轻用手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爸爸夸你懂事,维吉尔高兴吗?”

孩子沉沉睡着,鼻息柔软得让人心脏都要化掉。

于是这对夫妇走开,他们走到花园,外头阳光很好,叶片的投影是金灿灿的绿,照耀在皮肤上,让他们像是任何被神祝福过的眷侣一样。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东西,当他们在花园享受宁静时,一阵奇异的魔力骚动袭击了他们的孩子。

房间里突然爆发出哭声,凄厉的、痛苦的。

幸福的夫妇手忙脚乱地冲进房间,却只看到蓝色的辉光以及一条缓缓坠落的浅黄色飘带。

空气里的魔力像是爆炸后的硝烟,斯巴达赶紧将孩子们抱出来,更小一点的小男孩哭得有些打嗝,而年纪稍大一点的懂事的小姐姐则是如同野兽那样撕心裂肺地嚎哭着。

“维吉尔怎么了?她怎么了?”伊娃问,“我的孩子,她到底怎么了?!她从没这样哭过!!!”

“我……”我不知道。斯巴达发现自己很难将这句话说出口,他看向地上那黄色的飘带碎片,在把维吉尔稳稳地放到妻子怀中后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残破的布片。

苦涩的感知在他身体里蔓延,而他无法解释这一切。

那是维吉尔魔力的气息,可上面粘着许许多多死去的恶魔的灰烬——甚至包括阎魔刀的。那是他无数秘宝中最不可思议的武器之一,陪他作战、所向披靡。

那是一把不会折断的刀,就和他的孩子一样,应该是不会死去的孩子,可这死亡的气息却如此真实,难道这就是……

“谢天谢地……她缓过来了……”忽然,伊娃的声音将斯巴达拉回到了现实。

他茫然地抬头,妻子带着眼泪的面孔和孩子通红的鼻子让他感到战栗。

然后他说——

“是共鸣。”这是个谎言,“维吉尔可能和阎魔刀产生了共鸣。”

他欺骗自己说。

“她或许是个有天分的孩子。”


4

斯巴达所言非虚,从某个方面来说,维吉尔的确是个有天分的孩子,但丁可以作证。

他真是恨透了他这个“完美无缺”的小姐姐了。

他不喜欢她总是拿腔拿调,也讨厌她总是对自己视若无睹,于是小小年纪的男孩儿每天都想着法儿地计划些捉弄她的坏心眼。

他试过在她的抽屉里放蜗牛,可维吉尔却只是平静地把蜗牛扔到了他的头发上。

而后他又试过偷偷藏起她心爱的诗篇,但结果惨痛非常,觉醒了魔力的女孩儿把他绑在树上倒挂了一个小时。那回但丁真的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视线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红色,而维吉尔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愚蠢。”他的小姐姐的声音还留着点细声细气的痕迹。

而他努力张开嘴,可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被解救是一个小时候,斯巴达为此训斥了维吉尔一番,可维吉尔却只是回答——可是但丁会没事的不是吗?

父亲没有回答她难得的忤逆,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道深渊。

于是但丁察觉到,他们之间有秘密——背着自己,甚至可能背着妈妈。

他变得更加好奇,求知欲每天都抓心挠肺让他不得安宁,他想过一百万种方法好从维吉尔的嘴巴里套出一两个他不知道的情报,可没回维吉尔总能避开。

因此,综上,但丁恨她,比憎恨蟑螂还要憎恨她。


但丁身上恶魔力量的觉醒是在八岁的时候。

事情发生时他神志不清,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和维吉尔都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从他们身体里流出来,最后汇聚到一块儿,变成一滩湖泊。

真奇怪,身体好像也不是很疼,他被这种奇异的感觉迷倒了,于是他伸出手,抓住维吉尔的一根手指。她的手指很温暖,可能是因为上面沾了血,但丁想——他们的血,这多神奇。

而后他低声笑起来,喜悦涌起来,随后是困惑和后怕,再然后,则是疼痛。

人类的部分抓住了他。

他猛地清醒过来,发现刚才的甜蜜瞬间几乎就是一场噩梦,他们在争执中几乎杀了彼此,鲜血滋养着他身体里恶魔的那些部分,它们窃喜、窃喜、窃喜,而后又折断了维吉尔的一节手指。

维吉尔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只是问,还要继续吗?

“你……疼吗?”但丁有些不安地问,他搭在维吉尔扭曲的手指上的手变得软弱而无力。

维吉尔只是转过头,鲜血把她白色的头发黏在她的脸颊上。

“那你呢?”

但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抢先帮他划出了一些问题。

——他的内心并不感到痛苦,它饥肠辘辘,渴望更多的欢愉和猩红。


5

要怎么和自己的恶魔本能相处是继维吉尔为什么那么讨厌之后让但丁最头疼的问题。

他其实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异常,可维吉尔的存在却像是某种奇怪的魔镜,无时不刻不在通过自己的怪异告诉但丁他身上的不寻常。

本来一切不该这么过的,哪有兄弟姐妹打架时会把对方开膛破肚的呢?可他们就是那么干了,并每回都乐在其中,但丁每回短暂失去意识后往往都要面对一片烈火般的红色土地。

——其实我没那么恨维吉尔。

他的内心会在夜里这么小声嘀咕,可另一边,另一些情绪却催促他吧这些话忘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本不该如此。但丁直觉地叹了口气,他突然很怀念更早些时候自己还没法儿跟维吉尔势均力敌的那会儿——那时他缠住维吉尔的方式顶多就是像无尾熊那样挂在她身上,而不是现在这样,努力拆掉她胸膛里最后一根肋骨。

爸爸很担心我们。但丁的良知对自己说,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或许、或许就连他也搞不懂维吉尔,还有……

自己。

但丁懊丧地把头埋进枕头。

“维吉尔。”他小声叫唤了一下。

和他尚且分享一个房间的小姐姐没有答话。

“你睡了吗?”

“我睡了。”

“……”但丁脑袋从枕头下面抽出来,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后,锁定了站在窗边远眺地坪的维吉尔的侧影,“你真讨厌,让我不开心就让你这么有成就感吗?”

“让你生气不会给我任何成就感。”维吉尔淡淡地说,她叹了口气,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而但丁也没法儿猜出她叹息背后的更多词句,索性,他跳下床,挤到维吉尔的身边。

“你在看星星吗?”

“我什么都没看。”

“说谎。”但丁抱怨。

“我没有。”维吉尔平静地回答。

她身上早已没有血淋淋的伤痕,可但丁却突然产生了拥抱她的冲动。

“我还是爱你的。”他小声说,“请你别再让我伤害你了好吗?”

他的声音有点害怕,还有点哽咽,像是受了伤的小小困兽。

维吉尔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拥住他。

因为她知道,拥抱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不如回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

那时候的维吉尔和斯巴达对于尚未到来的命运都并不知晓,他们也不曾料到过有一个存在早就知晓了一切的秘密。

双胞胎出生时阎魔刀正在打盹。

叛逆的喋喋不休让它烦闷不已,可突然间,某种凛冽的东西挤进了他的意识。

那是时间、空间,以及一些全新的维度。

那是全新的历史——又或者该称之未来,它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它陷入了长久的幻梦。

起先是一个女孩柔软的手,父亲温暖慈爱的大手帮着她一块儿握住阎魔刀向下劈砍,再后来,女孩儿总在夜里孩子气地抱怨她不懂事的弟弟到底有多愚蠢,再过些日子——时间突然长出奇怪的藤蔓与枝丫,朝着许许多多不同的未来前进。

女孩的家人死去了。

女孩回到了过去。

女孩的家人死去了。

女孩钻进未来。

女孩的家人死去了。

女孩……

尚未发生的庞大记忆在一瞬间几乎震断阎魔刀的刀刃,它痛苦难当,在阴郁的雨水中挣扎着、咆哮着,可是他的老朋友却并没能察觉。

他被自己人生中最奇妙的事情攫住了所有的注意力,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只有叛逆焦心地问它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阎魔刀并不知道,它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

它不同了、女孩不同了、男孩也会变得不同。

因为未来是早已发生的过去,命运的黑线早已将他们牢牢困住。


6

来说说故事吧,关于死亡的故事。

男孩注定会死去,白色的恶魔早就知道这点,然而男孩从不知晓。

因此他死前总会留下千百种让人费解的话语。

他会担心还晒在阳台的外套,又或是他该死的电吉他,起初的几次女孩掉过眼泪,他就捏起皱巴巴的衣服假装那是玫瑰。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塞进女孩的手心,鲜血在女孩白色的手背上留下点点线线。

维吉尔,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为我掉眼泪。

他说得很慢很慢,像是置身梦中。

我没有。

女孩儿回答,可她的声音背叛了她。

不要为我的死难过,所有事情都会变成过去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听使唤的大脑里冒出许许多多奇怪的碎片,而后他低声笑起来,破了洞的喉咙发出坏掉手风琴般的声响。

维吉尔。他柔声叫她,我要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高兴得很。

女孩僵着身体回答。

蒙德斯死了,你也死了,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男孩又笑了起来。

恍惚间,他看见光,还有天空深处的星星,于是他伸出手,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除了眼泪和西风。


7

没人知道,白色的恶魔去过什么地方。

也没人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

她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不可解的谜,没有历史、没有未来。

见过她的人大多记得她有一把刀,系着黄色飘带,有风吹过时便会摇曳生姿。

有人试图去了解她的故事,可她根本说不出什么故事——她是一个没有故事的恶魔,未来是她未曾踏足的过去,过去是她早已涉足的未来。而后一次又一次,命运的黑线织成了一个不可解的茧。

事实上,她自己不知道下一次醒来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因此她对一切都讳莫如深,就如同她的刀,沉默而锋利。


那是一个雨天。

白色的恶魔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人——父亲,还有母亲。

他们的怀抱是温暖的,电闪雷鸣也不能撼动这些半分。

于是一股无名的情绪在她的心口长开,抽抽搭搭的眼泪努力要冲走它们,可却始终不能如愿。她能听到雨声、叶片声,还有远方恶魔们的窃窃私语。

而后她环顾四周,发现她的亲人全都围绕在她身边。

这并不能叫她安心,因为这不过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定、以及更加……

疯狂。


8

“我想我可能要死了,维吉尔。”但丁有气无力地说。

虽然他从没指望过维吉尔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可维吉尔福看他时的表情仍旧让他内心感到有点刺痛。

——你在想什么呢,但丁,你难道真指望这个冷血的完美主义控制狂为自己哭哭啼啼吗?

想着,他低声笑起来,努力翻了一下身。

这下可好,破损的器官就这样流出来了,他叹着气,用手指戳了戳那些肉块,放弃了把它们塞回肚子里的念头。

“我真的要死了,维吉尔。”他说,“我没有力气重生了。”

“我知道。”维吉尔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丁甚至怀疑,下一秒这女人会不会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让他别偷懒赶紧起来善后清场。

可他真的办不到了。

想到这,饶是但丁也不由得沉下声音来了,他直直地看着维吉尔的眼睛问。

“你真的不会为我难过吗?”

“我会不会为你难过都无济于事,但丁。”维吉尔回答。

“但我会好受一点。”他干脆敞开了说,“我小时候起就经常会想,如果你也愿意爱我一点,那该多好。”

“那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知道。”但丁叹气,“我都知道。”

“……”维吉尔沉默了一秒,“你不知道。”

但丁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他看见维吉尔蹲下身,面孔来到他的面前。

忽然间,前所未有的酸楚袭击了但丁的心脏,他突然想到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事务所里维吉尔从不记得浇水的那盆盆栽、比如总是卡在他卧室窗口那颗大树上的笨猫、比如那个叫蕾蒂的女孩还有……

“维吉尔,我恨你。”他发自内心地说。

“我知道。”这回轮到维吉尔这么说了。

而但丁选择以牙还牙。

“不,维吉尔,你不知道。”


9

我做过你做过的梦。

我去过你去过的世界。

或许那些记忆并不清晰,可总能在醒来后留下蛛丝马迹。

这和叛逆是相连的,就像是某种隐晦的秘密。

父亲总说阎魔刀是钥匙,而叛逆则是镜子,你理解了钥匙的含义,却并不真正知晓所谓镜子的真谛。

但是没关系,命运的锁链终将将我们联结。

你会去到更多更多的远方,直到阎魔刀也无法承载因果的重量。

而后某个世界的可能会被留下。

全新的未来会在这废墟中生出枝丫。

你不必背负沉重的命运,我也不需再装傻充愣。

欢欣的戏剧不需要愚者和小丑。

落幕吧。

毕竟这是从开始就注定的历史。


END

——————————

这个小系列应该不会有后续了(?)差不多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

希望你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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